君知其难

饰满玫瑰与常青藤的,
我从死的窗外望你。 ​​​

知我

写给 @春衫著破 太太的《销骨》

今日少年明日老,雪满长安道。




秦纵戈栽了桃树,难逃。听商略的话又改栽了银杏,叶戚扬喜欢。
而后便是等花开。
等一场可待的折花事,念一个不得的已亡人。

后来他去杭州,出杭州,归杭州。

秦纵戈用六年的时间去铸一个念想,追寻一个旧梦,又用了六年将它细细重温,最后要用一生来回味。他写信烧信寄信看信,踏遍故人的足迹,孤隐西湖,独自煮酒听雪时,终于掉了一封故日的信纸。
有些泛了黄。
仿佛业已埋藏的秘密不经意间被揭露,掩埋已久的珍宝重见天日。
忍不住欣喜若狂,不自觉泪流满面。

叶戚扬在纸上写:秦纵戈,写他的名字,很多遍。于是秦纵戈看一个,在心里念一遍:叶戚扬。念念不忘。
指尖微动,好似还能握住谁的手。
好似故人依旧陪伴身旁。

又见他写:
千载相逢犹旦暮。
霎时风霜满身,飞雪白头。
朝暮之间,早已写满无常。
他已故去,入了轮回就要相逢;他不醒来,酣眠于故人的旧梦。
墨汁浸纸,在给谁留下个念想?
漂过流光,却给他了一缕长恨。

雪满道。雪销骨。雪白头。



轮回再见,相逢却已陌路不识。

何必相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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